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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湖北“孙小果”保护伞曝光,武汉市委原常委涉案(孙小果为什么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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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导读撰文 | 余晖 湖北版“孙小果”林明学一案的更多细节对外披露。政知君注意到,9月14日,《湖北日报》披露了湖北省纪委监委第十六审查调查室查办案件的相关细节。报道中提到,私人老板林明学一案,背后至少有9个“保护伞”,其中厅局级干部7人、军队干...

    撰文 | 余晖

    湖北版“孙小果”林明学一案的更多细节对外披露。

    政知君注意到,9月14日,《湖北日报》披露了湖北省纪委监委第十六审查调查室查办案件的相关细节。

    报道中提到,私人老板林明学一案,背后至少有9个“保护伞”,其中厅局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

    林明学曾因集资诈骗罪被判处死刑,但只坐了十年牢就被违法假释,人称湖北版“孙小果”。

    湖北“孙小果”

    先来说一下,谁是林明学。

    公开报道显示,在90年代初期的武汉三镇,林明学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是湖北武汉黄陂人,早年经商,还创立了湖北威格集团。

    威格集团全线亏损后,林明学远赴广西桂林临桂,取得临桂信用社经营权,后来资金链断裂,该信用社出现挤兑风波, 桂林等多地人心惶惶。

    厅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湖北“孙小果”保护伞曝光,武汉市委原常委涉案

    1999年6月,林明学在深圳投案。不过,2000年3月,林明学脱逃,之后公安部向全国发布通缉令,最终,警方在北京将脱逃一年的林明学在缉拿归案。

    2001年,曾是“全国优秀企业家”的林明学被桂林中院以集资诈骗罪一审判处死刑。

    另据2004年的《经贸世界》杂志第5期报道,当年3月21日,广西高院对林明学非法吸储和金融诈骗4亿元一案作出终审判决,这起历时五年,“案卷材料装了一车”的特大经济案尘埃落定。

    林明学被法院以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违法向关系人发放贷款罪、信用证诈骗罪、行贿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20年。

    厅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湖北“孙小果”保护伞曝光,武汉市委原常委涉案

    2011年8月20日,只坐了十年牢的林明学在武汉被违法假释。

    据媒体报道,假释之后的林明学沉寂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变得异常高调,开始以“侠商”自居。

    另外,假释之后,林明学又实施了故意伤害、容留他人吸毒、聚众淫乱、行贿等多种犯罪行为,造成恶劣社会影响。

    据上游新闻报道,林明学已于2018年被重新收监;2019年,林明学被湖北黄石铁山区检察院提起公诉,其中一项罪名为行贿罪。

    保护伞:厅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

    这起案件也牵出了不少“保护伞”。

    据《湖北日报》披露,为彻底清除林明学违法假释造成的流毒,湖北省纪委监委第十六审查调查室与被再次收押的林明学展开正面较量。

    面对困兽犹斗、顽固恶劣的调查对象,十六室办案人员与林明学连续斗智斗勇25天,最终突破其心理防线,并由此深挖彻查涉及武汉市委原常委胡洪春等厅局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的重大“保护伞”案件。

    胡洪春,男,汉族,1962年11月出生,湖北嘉鱼人,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1983年10月参加工作,1988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公开资料显示,他长期在湖北工作,担任过武汉市黄陂区区长、区委书记,武汉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2017年12月任武汉市委常委、统战部部长,2018年12月任武汉开发区工委书记、汉南区委书记。

    2019年3月21日,胡洪春被查,当年9月被双开。

    在胡洪春的通报中,让人大跌眼镜的细节至少有三个,前两个一个是“违规从事虫草推销等有偿中介活动”,另一个是“对辖区内违规建设宗教活动场所、宗教造佛失察失管”。

    据公开简历显示,2004年6月至2007年6月,胡洪春曾经援藏担任西藏自治区乃东县委书记,西藏自治区是我国冬虫夏草的主要产区之一。

    第三个细节就是,胡洪春还“滥用职权,违规为罪犯假释提供帮助,致使罪犯被假释后,又实施多种违法犯罪行为,严重损害国家法律权威和司法公信力,造成恶劣社会影响,涉嫌滥用职权罪”。

    检方指控透露了胡洪春滥用职权的时间节点——胡洪春“利用担任黄陂区委副书记、区长职务上的便利,违规干预司法,情节严重”。

    政知君注意到,他担任黄陂区委副书记、区长的时间是在2009年至2011年。

    多说几句。

    林明学背后的“保护伞”不仅仅是胡洪春。

    政知君注意到,武汉市原政法委副书记周滨,武汉市黄陂区原政协主席李胜桥,武汉江汉区法院原院长刘汉强等人也是他的“保护伞”。

    2011年7月,时任武汉中院刑二庭庭长刘汉强按照时任武汉中院副院长周滨授意,在明知林明学不符合假释条件的情况下,给案件承办人打招呼、违规提起复议、对有关人员施压误导。

    2011年8月,周滨分别主持召开庭务会和刑事审判专业委员会会议,通过给参会人员施加影响,隐瞒林明学具有主犯、犯数罪、涉众性经济犯罪等多个假释应从严把握的情形等方式,误导庭务会和刑事审判专业委员会同意对林明学假释,并直接签发了对林明学予以假释的刑事裁定书。

    李胜桥在任黄陂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期间,在明知林明学不符合假释条件的情况下,仍然指使他人违规为其申报、办理假释手续,致使林明学最终被假释。

    想要外逃的李红云

    多说几句。

    除了披露林明学的“保护伞”之外,《湖北日报》还提到了原湖北联投集团董事长李红云。

    厅级干部7人、军队干部2人!湖北“孙小果”保护伞曝光,武汉市委原常委涉案

    李红云曾任湖北省联合发展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董事长,2013年6月任湖北省联合发展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2018年1月被查。

    据披露,2017年,人前意气风发的李红云突然打报告辞职,引起主管部门的高度警觉。

    湖北省纪委监委第十六审查调查室发现李红云有外逃的种种迹象,于是加紧调查取证,及时锁定其违法犯罪证据并采取应对措施,防止重大外逃事件的发生。

    政知君注意到,2017年12月29日,李红云辗转海南,协助情妇郭某从海南窜逃香港,并飞抵美国。而当省联投集团找李红云汇报工作时,他却谎称在武汉家中休息。

    在2017年年底,李红云感觉到了风吹草动,多次向组织提出辞职请求。

    据专案组介绍,“当李红云再次向省委组织部提出辞职,以患有严重心脏病为由需赴美就诊时,我们告知他组织部、纪委需要按程序审核,这样一方面稳住他,让他耐心等候,另一方面加快初核节奏、加大初核力度。”

    2017年12月30日,纪委对李红云及时立案并采取相应措施。

    同时,专案组通过省委追逃办协调边防部门开辟边控绿色通道,对多名重要行贿人依法紧急采取边控措施。第二天,就有多名涉案人员试图出境出逃而“触网”。

    资料 | 新华社 人民网 央视 湖北日报 中国纪检监察杂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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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体:20年前获死刑20年后再涉黑 昆明恶霸孙小果后台是谁?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张笛扬

    网络编辑:刘小珊

    发自:昆明

    媒体:20年前获死刑20年后再涉黑 昆明恶霸孙小果后台是谁?

    2017年初,孙小果(右三)出席银河酒吧的宣传活动,并在背景广告板上签名。 (新浪微博截图/图)

    (本文首发于2019年5月16日《南方周末》)

    云南省高院的一名法官向南方周末记者证实,孙小果确有被减刑,但他不知道孙小果是在减刑后刑满出狱,还是通过保外就医等手段出狱。

    2019年4月,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有两名领导接连落马,云南省公安厅一名官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两人都在孙小果服刑的云南省第二监狱任过职。

    “spaceclub”,是一个酒吧的名字,位于昆明市环城南路云纺新天地商场东侧。

    2019年5月11日晚,酒吧大门紧闭。负责管理此处的商场保安说,自2019年4月中旬开始,这家开业不到一年的酒吧就一直处于停业状态。

    在保安的描述中,由于地处繁华的云纺商业区,酒吧正常营业时,“一直到午夜都灯火通明,每晚能吸引成百上千的年轻人”。

    停业后,外界一直联系不上酒吧的老板冯皓(化名)。但可以确认的事实是,冯皓与曾经名震一时的“昆明恶霸”孙小果关系不错,孙是冯皓名下多家公司的合伙人。

    酒吧停业前后,孙小果也“落网”了。2019年4月1日,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进驻云南,4月23日,督导组召开督导昆明市工作汇报会,公开称“打掉了孙小果等一批有影响的涉黑涉恶犯罪团伙”。

    “孙小果”是不少老一辈昆明人忘不掉的名字。20年前的媒体报道中,孙小果曾“让整个昆明陷入恐惧”,随后以强奸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南方周末记者获悉,此次被控制的孙小果,正是20年前已被判死刑的“恶霸”孙小果。

    一个死刑犯是如何走出监狱并踏上涉黑涉恶道路的?

    “不敢放人也不敢办他”

    20年之后,孙小果再次受到舆论关注,源于张力的一段讲话,张力曾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纪委书记,是负责到云南督导的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副组长。

    自督导组进驻以后,云南省共打掉了31个涉黑涉恶团伙,纪检监察机关新立案党员干部和公职人员涉黑涉恶腐败及“保护伞”等问题338件,几十天内,云南数十名公安局长落马。

    2019年4月23日,在督导昆明市工作汇报会上,张力提到了对孙小果等人的查办。次日出版的《昆明日报》公布这一消息后,立即有人翻出1998年报道过孙小果案的报纸,《南方周末》一篇题为《昆明在呼喊:铲除恶霸》的报道称,昆明当时流传一个说法:“白天小平管,夜晚小果管”,昆明市民对孙小果的称呼就是“恶霸”。

    直接导致孙小果被“铲除”的事件发生在1997年11月7日,那天晚上,孙小果等人将两名17岁的少女张某和杨某带到一家夜总会的包房,之后轮番对曾被孙小果强奸过的张某进行拳打脚踢,他们用竹筷和牙签刺张某的乳房、用烟头烙烫张某的手臂,还逼迫张某用牙齿咬住大理石茶几,然后用肘猛击张某的头部,以致她牙齿脱落。次日凌晨,孙小果等人又将二人挟持到昆明市一家啤酒屋,继续施暴。

    事后,张某的父亲和杨某一道前往昆明市盘龙公安分局珠玑派出所报案。2019年5月,南方周末记者获悉,当时珠玑派出所接报后并未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向分局和市局报告,最后是市局刑侦大队和分局组成的联合专案组抓住了孙小果。

    当年采访时,昆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教导员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干公安工作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刑事案件”,很多此前未决的案子都与孙小果直接相关,打架闹事更是不计其数。

    办案警察称,那时,昆明的许多娱乐场所都要定期向孙小果交“保护费”。孙小果或他的“弟子”去玩,不仅不给钱,娱乐场所还得倒赔。昆明市公安局一时任领导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办案过程中受到的阻力太大,警方“不敢放人也不敢办他”,于是主动联系媒体记者前去采访,希望借助舆论力量来推动查办孙小果。

    报道刊发后,多位时任中央领导及云南省委领导对该案作出批示,要求严查此案。1998年春节,为了办理此案,整个昆明市政法系统都忙成一团,办案民警只休息了大年初一一天。

    1998年2月18日,昆明市中院判决孙小果犯强奸罪、强制侮辱妇女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一审判决后,孙小果等人提出上诉,云南省高院维持了原判。

    换姓名 改年龄

    二审维持死刑判决后,“孙小果”3个字便淡出了公众视野。蹊跷的是,孙小果后来“死里逃生”了。早在2010年前后,跟踪报道该案的南方周末记者就在昆明见到了已出狱的孙小果。

    能确认的是,孙小果最晚在2011年就已开始进行商业活动。

    多位昆明酒吧行业从业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孙小果在2013年就已踏入酒吧行业,当时一家名为“M2”的酒吧在昆明昆都夜市高调开业,孙小果就是股东之一。

    开办M2酒吧时,孙小果还未以真面目示人。一名曾在M2酒吧工作过的员工说,他们都称孙小果为“大李总”,但当时并不知道其真实姓名。

    M2酒吧隶属昆明咪兔娱乐有限公司,工商资料显示,该公司股东中仅有一人姓李,叫李林宸。据《新京报》报道,李林宸实际上就是孙小果,当时主要负责酒吧的经营,报道援引一孙小果合伙人的说法称,孙“很熟悉政府方面,办理业务快,对待工作也很负责”。

    工商信息显示,在开办M2酒吧之前,2011年8月,“李林宸”已在昆明注册成立了一家名为“饱食杰”的餐饮公司,2012年,“李林宸”又创立了昆明坤淼经济信息咨询有限公司。

    “M2”经营近4年后,2017年8月,M2酒吧所处的昆都夜市被全面关闭,一切经营活动都被停止。昆明自此没有了“酒吧一条街”,各家酒吧分散到各地,孙小果等人则转战五华区人民中路,那里是昆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

    2017年底,孙小果等人在人民中路成立了银河酒吧,继续做酒吧生意。

    银河酒吧的宣传资料号称,该酒吧投资3600万元,经营面积超过一千平方米,可同时容纳超过千名顾客。资料显示,该酒吧隶属于云南银合集团,此集团旗下除了银河酒吧,还有McKTV、澳洲颐牛等公司。

    酒吧往东约200米,是一家名为“昆百大新西南”的商场,孙小果名下多家公司注册地都位于此处。2019年5月6日,南方周末记者在该商城5楼找到了银合集团的办公地点。

    商城物业工作人员介绍,银合集团在那里办公已有半年时间,它们租下了商场写字楼内最大的一处办公区,聘请的职员很多。但两个多月之前,银合集团的员工已陆续撤离。

    银合集团撤离前后,银河酒吧也关门停业。同时,银合集团下属的一家位于云南文山州的McKTV也在2019年4月停业。

    工商资料显示,在2016年前后,孙小果没再继续使用“李林宸”这个名字,重新使用本名,在银合集团旗下多家公司担任股东。

    更换姓名和身份,在孙小果的人生中已不是第一次。在取孙小果这个名字之前,他的原名叫陈果,而他前后使用的三个姓氏分别随了他的生父、生母和继父,他的生父姓陈,生母姓孙,继父姓李。

    除了姓名,孙小果的年龄也有过更改。早在1994年,当时还在武警学校就读的孙小果曾犯下一起轮奸案,根据武警部队的档案记载,孙小果出生于1975年,然而在检方的起诉书中,他的出生年份却显示为1977年。当年的办案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因为年龄被改小,已满16岁的“未成年人”孙小果变成了从犯,成为5个轮奸犯中被判刑最轻的一个,获刑3年。

    奔走的生母隐身的生父

    但孙小果在监狱里只待了七个多月,就被保外就医。

    1997年7月,某天凌晨,孙小果等人在昆明一家娱乐场所因与他人争抢一位“小姐”发生冲突,盘龙区拓东路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大吃一惊,因为民警发现,孙小果是一个当时本应在监狱服刑的罪犯。派出所立即了解情况,但已找不到孙小果,相关部门给孙小果的母亲打了电话,孙母称孙小果不在昆明,回四川外婆家去了。

    警方感到不解:能做到频繁更换身份、多次逃避刑罚的孙小果,其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网?

    昆明市检察院日后查明,孙小果犯强奸罪后能办理保外就医,是因为其母在四处活动,用涂改过的医院检验报告单,办理了手续。

    每次孙小果“犯事”之后,都是其生母在背后为其奔走。1997年案发后,孙母又想干涉办案,多次找到有关办案人员,要求翻看有关孙小果的案情材料及索回孙小果被警方扣留的一些物件。南方周末记者了解到,1998年2月,孙母因涉嫌包庇罪,曾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

    2019年5月,南方周末记者通过《官渡区公安志》了解到,孙小果的生母最晚在1992年就已在昆明官渡公安分局工作。当年,全国公安民警首次评定授予警衔,孙母就被授予三级警督,当时该局政治处主任只被授予一级警司,比孙母还要低一级,而孙母当时并未担任任何职务。

    孙小果的继父也当过警察。1997年11月10日凌晨,正驾驶着一辆警车的孙小果被警方控制,经昆明市公安局调查,他当时所开的警车就是其继父的工作用车。多名云南政法系统官员向南方周末记者确认,孙小果的继父就是时任五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李乔忠。

    五华区公安分局出版的内部资料《五华公安志》显示,李乔忠从1996年4月起担任分局副局长,1997年3月被授予二级警督,1998年2月被免职,1999年被调离五华区公安分局。

    李乔忠之后再出现在公共视野中已是2002年,那时他官升一级,担任了五华区城管局局长。复出时,李乔忠的名字已改为“李桥忠”。

    《五华公安志》于2004年印发,出版前的审稿会上,五华区公安分局邀请李乔忠作为“老领导”出席,当时李乔忠在画册上的签名已换成李桥忠。会后拍摄的合影上,没穿警服的李桥忠个头魁梧,身材壮实。

    《昆明日报》在2011年的一则报道披露了李桥忠的履历,文章称,李桥忠于1975年在云南墨江县龙潭公社担任农业科技辅导员,之后当过兵,从战士、班长直到武警云南总队军务处副处长、副团职参谋,多次立功受奖。不过,该报道却没有提及他在公安分局的任职经历,称转业到地方的李桥忠直接担任了五华区城管局局长。

    2019年5月8日,五华区城管局党办一名干部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李桥忠确系孙小果的继父,他在2012年前后由城管局局长改任非领导职务,2018年办理了退休手续。

    但是,“仅以他继父和生母的职务背景,是难以做到让当时的昆明市公安局都不敢办孙小果的”。在二十多年前的采访中,曾有多个信源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孙小果的“背景”是其当“大官”的生父,但孙的生父从未直接出面干预过办案。

    出狱之谜

    网络上流传的说法是,孙小果案日后曾被改判,先从死刑立即执行改为死缓,之后又从无期改有期,并一路减刑。但南方周末记者未能证实此说法是否属实。

    云南省高院的一名法官向南方周末记者证实,孙小果确有被减刑,但他不知道孙小果是在减刑后刑满出狱,还是通过保外就医等手段出狱。

    该法官还分析,孙小果当年被判死刑或与舆论影响太大有关,当年的那些犯罪情节放到现在的法治环境下,是很难判处死刑的,“所以不排除孙小果在死刑复核期间进行申诉,而后又被改判”。

    就算孙小果确实被改判为死缓,“他出来的速度也太快了”,这名法官称,一般情况下,死缓罪犯要在服刑两年之后才能被减为无期徒刑,之后就算他能搭上“逢期就减”的快车,最少也得再过十几年才能出狱。

    1997年施行的刑法规定,如果罪犯在死缓期间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直接减为有期徒刑。刑法第七十八条还规定,有发明创造或重大技术革新的可以被认定为“重大立功表现”。

    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布的专利栏目显示,2008年10月,一个名为“孙小果”的人曾为一项“联动锁紧式防盗窖井盖”的技术申请国家专利。

    专利的申请由昆明大百科专利事务所代理,代理人何健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在他的印象中,2008年10月的某一天,有一名女士先向其咨询了申请专利的相关注意事项,后来只过了十多天,该女士就拿出了技术方案。何健猜测,这名女士是“孙小果”的近亲属。

    拿到技术方案后,何健便按照流程为其申报专利,约半年后,专利被国家专利机关批准,并颁发了证书。十多年过去了,何健已记不清专利的具体内容,无法评价该专利的“含金量”。国家知识产权局网站则显示,该专利权在2012年1月就已终止。

    目前尚不确定申请专利的“孙小果”,与“恶霸”孙小果是否为同一人。如为同一人,专利应该对减刑有利。

    就在“恶霸”孙小果再度“落网”的当月,2019年4月,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有两名领导接连落马,分别是曾任副局长的朱旭和原副巡视员刘思源。云南省公安厅一名官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两人都在孙小果服刑的云南省第二监狱任过职,他们的落马或因曾为孙小果违规办理减刑手续。南方周末记者采访了该监狱多名退休及在职干部,他们均表示对孙小果服刑一事并不清楚。

    一位和孙小果继父李桥忠保持经常联系的昆明本地官员称,孙小果此次被查前后,李桥忠已被有关部门带走接受调查。采访期间,南方周末记者多次联系李桥忠,其手机一直显示为关机状态。

    (原南方周末记者余刘文对此文亦有贡献)

    转自:南方周末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保它逍遥法外的“关系网”在眼前垮掉,恐怕是黑恶势力最难言的恐惧。

    今天,涉孙小果案19名公职人员和重要关系人职务犯罪案一审宣判:从孙小果的生母、继父到为他违规“脱罪”减刑的公安、法院、监狱公职人员,分别获有期徒刑从两年到二十年不等。

    涉案人员之多、范围之广,可谓鲜见。

    而就在昨日,包括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书记、院长赵仕杰在内,一名副部级、五名正厅级官员,也因涉孙小果案被通报处分。

    至此,这出“黑道风云二十年”荒诞剧的大部分谜底,已一一揭开。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面对这张庞大的关系网,舆论少不了道一声“果不其然”。

    自1994年起,孙小果多次犯下令人发指的强奸、故意伤害等罪行。但真正为他积累起恶霸“威望”的,恐怕是他在第二次被判刑后,从死刑改为死缓又改为有期徒刑,又通过所谓国家专利,使他实际服刑12年多就“荣归故里”,出入监狱如履平地。

    法律似乎“管不住”的孙小果,成功靠“果大于法”坐实江湖地位。每一次惩罚,不像是清算他的罪行,反像是一次次宣告他的神通广大。恶行累累仍招摇过市,若说没有关系网,谁信?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图:孙小果以“李林宸”为化名金蝉脱壳,建立起黑色商业帝国。

    如今,谜底一一揭开,刑罚终究到来。虽然这张网的牵连之广令人震惊,但如今的结局,皆是“自食其果”!

    我们看到,上至云南省级司法机关的主要领导干部,下至服刑监狱的普通狱警,有关人员为了保住孙小果的平安富贵“通力协作”、煞费苦心。

    我们看到,孙小果本人的亲属中,最“显赫”的不过是一名正科级公职人员。以如此低的级别,却能在当地深深扎下恶根,如果不是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及时展开,这样一张盘踞当地的关系网,不知会产生多少恶果?

    我们也看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事实一再证明,“守法者惧,乱法者狂”的场景,不会出现在中国大地上。习近平总书记在谈依法治国时说:“如果领导干部仍然习惯于人治思维、迷恋于以权代法,那十个有十个要栽大跟头。”

    孙小果案关系网的垮台,就是一个个无比生动的注脚!

    对此,长安君想列几条新闻:

    今年5月,全国扫黑办将孙小果涉黑案列为重点案件,实行挂牌督办。

    同月,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全国扫黑办主任陈一新主持召开专题会议,听取云南省扫黑办关于孙小果案有关情况的汇报,拟定派出大要案督办组,赴云南省对孙小果案查处工作进行指导督办。

    大要案督办组由中央政法委副秘书长、全国扫黑办副主任王洪祥任组长,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全国扫黑办、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各一名正局级干部及若干名办案专家组成,于6月4日进驻昆明。

    云南省委明确表示,对该案将深入调查、依法彻查,无论涉及到谁,坚决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图:2019年4月1日,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督导云南省工作动员会在昆明召开。

    这些都传递出一个清晰信号:中央深入推进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态度无比坚定、行动无比坚决,对涉黑恶大案会依法一查到底。中央扫黑除恶督导不是形式主义、不做表面文章,是名副其实的真督、敢督、实督。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图:2019年10月14日,孙小果强奸、强制侮辱妇女、故意伤害、寻衅滋事一案再审开庭审理。

    曾经沆瀣一气为孙小果“撑伞”的官员,在步步推进的扫黑除恶面前,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掉。再位高权重,再搞利益同盟,也终究敌不过公道、硬不过法律、大不过人民!

    孙小果案仍在办理中,今天绝非终点。正义实现的那天,我们拭目以待。


    来源:中央政法委长安剑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保它逍遥法外的“关系网”在眼前垮掉,恐怕是黑恶势力最难言的恐惧。

    今天,涉孙小果案19名公职人员和重要关系人职务犯罪案一审宣判:从孙小果的生母、继父到为他违规“脱罪”减刑的公安、法院、监狱公职人员,分别获有期徒刑从两年到二十年不等。


    涉案人员之多、范围之广,可谓鲜见。

    而就在昨日,包括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书记、院长赵仕杰在内,一名副部级、五名正厅级官员,也因涉孙小果案被通报处分。

    至此,这出“黑道风云二十年”荒诞剧的大部分谜底,已一一揭开。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面对这张庞大的关系网,舆论少不了道一声“果不其然”。

    自1994年起,孙小果多次犯下令人发指的强奸、故意伤害等罪行。但真正为他积累起恶霸“威望”的,恐怕是他在第二次被判刑后,从死刑改为死缓又改为有期徒刑,又通过所谓国家专利,使他实际服刑12年多就“荣归故里”,出入监狱如履平地。

    法律似乎“管不住”的孙小果,成功靠“果大于法”坐实江湖地位。每一次惩罚,不像是清算他的罪行,反像是一次次宣告他的神通广大。恶行累累仍招摇过市,若说没有关系网,谁信?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图:孙小果以“李林宸”为化名金蝉脱壳,建立起黑色商业帝国。)

    如今,谜底一一揭开,刑罚终究到来。虽然这张网的牵连之广令人震惊,但如今的结局,皆是“自食其果”!

    我们看到,上至云南省级司法机关的主要领导干部,下至服刑监狱的普通狱警,有关人员为了保住孙小果的平安富贵“通力协作”、煞费苦心。

    我们看到,孙小果本人的亲属中,最“显赫”的不过是一名正科级公职人员。以如此低的级别,却能在当地深深扎下恶根,如果不是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及时展开,这样一张盘踞当地的关系网,不知会产生多少恶果?

    我们也看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事实一再证明,“守法者惧,乱法者狂”的场景,不会出现在中国大地上。习近平总书记在谈依法治国时说:“如果领导干部仍然习惯于人治思维、迷恋于以权代法,那十个有十个要栽大跟头。”

    孙小果案关系网的垮台,就是一个个无比生动的注脚!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对此,长安君想列几条新闻:

    今年5月,全国扫黑办将孙小果涉黑案列为重点案件,实行挂牌督办。

    同月,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全国扫黑办主任陈一新主持召开专题会议,听取云南省扫黑办关于孙小果案有关情况的汇报,拟定派出大要案督办组,赴云南省对孙小果案查处工作进行指导督办。

    大要案督办组由中央政法委副秘书长、全国扫黑办副主任王洪祥任组长,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全国扫黑办、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各一名正局级干部及若干名办案专家组成,于6月4日进驻昆明。

    云南省委明确表示,对该案将深入调查、依法彻查,无论涉及到谁,坚决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图:2019年4月1日,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督导云南省工作动员会在昆明召开。)

    这些都传递出一个清晰信号:中央深入推进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态度无比坚定、行动无比坚决,对涉黑恶大案会依法一查到底。中央扫黑除恶督导不是形式主义、不做表面文章,是名副其实的真督、敢督、实督。

    从“果不其然”到“自食其果”,孙小果案关系网垮台说明了什么?

    (图:2019年10月14日,孙小果强奸、强制侮辱妇女、故意伤害、寻衅滋事一案再审开庭审理。)

    曾经沆瀣一气为孙小果“撑伞”的官员,在步步推进的扫黑除恶面前,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掉。再位高权重,再搞利益同盟,也终究敌不过公道、硬不过法律、大不过人民!

    孙小果案仍在办理中,今天绝非终点。正义实现的那天,我们拭目以待。

    轻风说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