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小说主要讲了什么知乎,《斛珠夫人》原著:看清褚季昶的成长经历,才懂他为何非要造反
导读褚仲旭即位成了帝旭,远在注辇当质子的皇四子褚季昶得以回朝,褚仲旭给了他闲王的位置,各项俸禄衣食,都是不缺的。殊不知,褚季昶玩世不恭的假面之下,是他对帝位的觊觎,和熊熊燃烧的野心。表面随和淡泊的褚季昶,背地里心狠手辣,连亲哥哥褚仲旭也不放过。...
注:本文根据《斛珠夫人》原著小说创作,片源于《斛珠夫人》电视剧。
海市对褚季昶说:“鲛人在深海居住了太长久的年月,我们这些人在她们慈悲的眼里,无一不是蜉蝣般可怜的生物。”在庶民眼中,宫中的皇子,年少矜贵,世上怕再没有什么不顺遂的事。可他们却各有各的“可怜之处”。先皇暴毙,叛军入境,突如其来的变故,翻转了皇子们的命运。


褚仲旭即位成了帝旭,远在注辇当质子的皇四子褚季昶得以回朝,褚仲旭给了他闲王的位置,各项俸禄衣食,都是不缺的。
褚季昶在外人面前,做足了浮浪奢逸的样子,人人都知他只会养鹰斗兽,胸无大志,难成大器,《斛珠夫人》原著写道:
“昶王府内笙歌中夜,清晨懒起,平时三天倒有两日托词感了风邪不来上朝。昶王的浮浪短志,即便在民间亦是有名的,谁却有那本事将这把烂泥糊上墙去呢。”
殊不知,褚季昶玩世不恭的假面之下,是他对帝位的觊觎,和熊熊燃烧的野心。

那些为褚季昶送鹰隼的养兽者,来自鹄库,褚季昶与鹄库王子勾结,意欲换了帝旭的天下。
表面随和淡泊的褚季昶,背地里心狠手辣,连亲哥哥褚仲旭也不放过。
对褚仲旭下手,褚季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然而褚季昶如此精心谋划上位,不是因为褚仲旭荒淫无道,民怨四起,而是褚季昶本身,对权力的渴求。看清褚季昶的成长经历,才懂他为何非要造反。

1、最没有存在感的皇子
褚季昶的出生,即是悲剧。
褚季昶是先帝的第四子,母妃聂氏不得宠,他也连带着不被父皇待见。
聂妃常年缠绵在病榻之上,无力照顾褚季昶,那些势利眼的宫人们,对这对母子极尽敷衍之能事。
注辇把公主嫁给皇子,依照旧例,要送一个皇子去注辇当质子,毫无悬念,褚季昶就是那个最适合被送走的皇子。
太子褚伯曜身份尊贵,褚仲旭是文武全才,国之栋梁,褚叔昀从小体弱多病,经受不起劳顿,唯有褚季昶,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年仅十一岁的褚季昶,顺理成章被送去了注辇。
而跟随他远赴注辇的护卫和奴仆,皆是老弱病残,“昶王一行凄凉光景与流徙无异,便是注辇使者也敢于呵斥这名皇子”。
褚季昶从小就学会了顺从避让,察言观色,为了活下来,他懂得谨慎持重,遮掩锋芒,他用最黯淡的方式,保全了自己。
在注辇两年时间里,褚季昶忍辱负重,明敏好学,十三岁的褚季昶,终于褪去了年少时的窝囊和畏缩,长成了仪态悠闲的男子。
他见证了注辇的宫廷政变,深知要想征服世人,靠的不是武力,而是智谋。
褚季昶,他蛰伏了太久。

2、触碰不到的亲情
褚仲旭是褚季昶的异母哥哥,两人却鲜有交集,形同陌路。
褚仲旭有文韬武略,母妃又得宠,十七岁之前是长在光环之下的,美誉环绕,无忧无虑。
而褚季昶,没有褚仲旭的运气。
他还没出生时,母妃已经失宠了,父亲不爱,母亲病弱,褚季昶对亲情本能的渴求,从来没有得到过满足。

褚仲旭有一同长大的玩伴方鉴明陪在身边,对褚季昶这个弟弟一贯是忽视的,而褚季昶,奢望过哥哥褚仲旭能够保护他。
《斛珠夫人》原著里讲到了褚季昶九岁时的一件小事,大暑夏狩,褚仲旭与方鉴明两个孩子贪玩藏进了窖存冰块的冰藏中,却不慎被巡山的狩人们锁了起来。
褚仲旭被救出来的时候,俨然是个死人,却还将鉴明紧紧抱在怀里,替方鉴明保住了心口最后一丝热气。
九岁的褚季昶,跑去摸哥哥的脸,褚仲旭的僵硬与寒冷让他畏惧。

褚季昶的心事,不被任何人感知:
“依然残留在指尖的冰冷触感,就像一个恶意的声音。那声音附在他的耳边,无声问道:如果被锁进冰藏的是他,仲旭还能如此不顾性命地护着他这个异母幼弟么?”
褚季昶嫉妒过方鉴明,因为他能得到褚仲旭过命的交情,而他这个与褚仲旭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却从没有得到过褚仲旭的一丝温情。
褚季昶安慰自己说:“仲旭是从来不要他跟的,倒也未必是嫌弃或敌视,或许只是从小不在一处养育,不甚投缘罢了。”
褚仲旭和方鉴明,是大徵朝最耀眼的少年,而褚季昶,只能远远躲在门口,看着他们,想加入他们,却从不被邀请。

叛军席卷皇城,褚季昶的姐姐不知所踪,而他孱弱的母亲,也丧命在了叛乱之中。
褚仲旭,无暇顾及后宫中人,没有保护好褚季昶最在意的两个人,褚季昶对此,是有怨恨的。
褚季昶远在注辇,无能为力,接到信报,“宗室尽殁”四个字让他痛入骨髓。
这场变故,彻底让褚季昶“黑化”了。
《斛珠夫人》原著中写到褚季昶的心理:
“哪怕一个穷苦的十三岁少年,也会牵着母亲与姊姊逃难去罢?然而,他谁也不是,他只是褚季昶。连手里这仅有的五千兵马也来不及调遣,只能在这个遥远可厌的异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与姊姊流血、呼喊、死去。他褚季昶,本事仅止于此。”
褚仲旭被战乱折磨得近乎崩溃,褚季昶何尝不是被逼上的绝路。

3、夹缝中求生存
听闻“宗室全殁”的灾难,褚季昶也要不动声色,去给注辇王请安。
他不能暴露自己与大徵互通消息的事实,内里纵然悲痛得蚀骨噬心,表面上也要云淡风轻,做足姿态。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十三岁上,仪王叛乱,季昶母舅汾阳郡王亦随之作乱,季昶即遣人自注辇投书仲旭,痛切自陈绝无二心,并变卖金珠,购置粮秣送往瀚州。”

十三岁的褚季昶,早就学会了隐忍克制,保全自己。
大徵动乱,注辇人不把他当皇子,他成了随时会被丢弃的废物,注辇把他送给叛军当礼物,也是极有可能的。
褚仲旭,必须赢,他赢了,褚季昶才可以活。
褚季昶在注辇严密周旋,主动划清与母舅的关系,暗中襄助褚仲旭平乱,褚仲旭称帝,他也得以光荣还朝。
与褚仲旭的重逢,褚季昶的心中,早就没了兄弟情义,有的,只是欺骗和算计。

二十一岁的褚季昶,深谙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生存之道。
其实早在注辇时,缇兰公主就预测出了褚季昶的结局。
缇兰幼时眼盲,还有一个隐藏的“盲歌者”身份,可以预言人的命运,“看见”未来。
缇兰说,褚季昶会死在海上,劝他远离船只,褚季昶却仍然选择在帝旭护送龙尾神的时候动手,他对缇兰说:“世事不过一场豪赌,我不是不怕死,只是,在那毁灭的限期到来之前,不论付出何等代价,也必要做成我想做的事情,否则……我就全盘皆输了。”

缇兰公主一语成谶,飓风骤起,褚季昶丧生在了大海里。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然而缇兰也知道,以季昶的性子,决不肯放过这一线时机。与其全盘皆输,不如放手一搏。为着攫取他自小渴望的东西,纵使早知道了是怎样破败的终局,这条路他也还是会走下去。”

结语
《斛珠夫人》原著褚季昶:出生即是悲剧,缇兰早就预测出他的结局。
“从学步的年纪起,他就学会了像只猫一样安静地在皇宫中生活。”
其实,褚季昶有他孩子气的一面,哥哥称帝后,注辇人一改往日的怠慢,反过来巴结他,求他给扇面题字,他潇洒挥笔,写下了“前倨后恭”四个大字。
如果说,褚仲旭想要的是自由,那褚季昶想要的,就是爱。

亲情的缺失,不被爱的成长经历,使得他格外懂事早熟,他会看人脸色,不给人添麻烦,他的客气里,带着疏离。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他不过二十一岁,却从小知道世上最凄凉难过的情境不是走投无路,亦不是众叛亲离,而是‘人皆有,我独无’。他从来不愿伸手向人索取任何东西,因为知道多半是得不到,即使得到,也一贯是瘠薄残破的。残酷的、复仇的快乐升腾上来,是从未有过的丰盛畅快。这快乐一下子宠坏了他,从今往后,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填补他心里的渊裂了。”

从被无情送去当质子,到帝旭一统天下,这十年时光,褚季昶“从孩童成长为青年,像从沙漠中脱困的焦渴旅人需要很多很多的水,他需要很多很多的权势,否则夜间便不能安眠”。
褚季昶对褚仲旭的报复,对权力的渴求,皆源于他内心的缺口。
褚季昶睿智有谋,如果没有褚仲旭,褚季昶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可造化弄人,不想要权力的褚仲旭,被迫登上帝位,形容枯槁,求死不得;而想要用权势弥补安全感的褚季昶,却殁在了风浪里。

《斛珠夫人》这本书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伤痛和执念,有的人爱而不得,有的人求死不能,也有的人明知前路就是刀山火海,却依然一意孤行,不悔来路。
即便再给褚季昶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依然会奔赴大海,了结他的执念。
最终,褚仲旭求死得死,而褚季昶,却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温情。
《斛珠夫人》帝旭不是昏君,为何做下三件荒唐事?原著写得太透彻
褚仲旭十七岁之前,也曾是个温润如水的少年。四个皇子里面,褚仲旭是最受器重的那一个,他的天资才气与韬略脾性,都远超太子伯曜,“夺嫡废立”的呼声越来越高。褚仲旭也的确不负众望。先皇猝死,叛军压城,太子伯曜懦弱无能,吓得悬梁自尽;年仅十七岁的旭王褚仲旭,挑起了平叛的重任。注:本文根据《斛珠夫人》原著小说创作,片源于《斛珠夫人》电视剧。

十七岁之前,褚仲旭没杀过一人;十七岁以后,他征战沙场,后又剿杀忠臣,手上沾满了鲜血。
帝旭荒淫无道,赋税繁重,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从登基的那一天起,坐在帝座上的已是一具无魂的、日渐腐朽的躯壳。”
帝旭不是昏君,他显露出的才能与智慧,早在十七岁就可以独当一面。他不愚昧,反而有一身武艺,满腹韬略。
可惜这样天资出众的王,却没有成为明君,他做下的三件荒唐事,件件都让人脊背发凉。

强征珠赋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
“帝旭爱珠,地方官吏逢迎上意,索珠苛酷。”
帝旭喜欢珍珠,珠民不堪繁重的赋税,交不上足额的珍珠,就被发配为奴,饿殍遍野。
鲛人的泪,是最上等的珍珠,为了博取同情,让鲛人落泪,珠民便在鲛人面前扼杀自己的孩子,鲛人性情慈柔,为之垂泪。
叶海市,是海滨的采珠女,父亲为了得到鲛人泪,双手环上了海市的脖子,海市险些丧命于亲生父亲之手。
海市活了下来,鲛鲨却带走了父亲的性命。

海市被方诸所救,认方诸为义父,从此女扮男装,跟随方诸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树大招风,海市女扮男装的事还是泄露了,一旦被揭发,就是欺君之罪,为了保护海市,方诸主动射掉了海市的发斤,长发飘落,绝代风华引起了帝旭对她的兴趣。
帝旭纳海市为妃,别号“斛珠夫人”,他特殊的癖好,让海市苦不堪言。帝旭与海市圆房,揭开海市童年悲惨的真正原因。

《斛珠夫人》原著提到,在宫中服侍了三十多年的老宫女玉苒,被帝旭传唤去收拾寝殿,惨烈场面让玉苒用手巾捂住了口。
“正寝内如经飘风横扫,满地皆散乱着轻软锦绣衾褥,二十四扇通天落地的鲛纱帷帐亦撕毁了三五,唯独不见人影。定睛良久,玉苒终于发觉堆叠如山的玄黑捻金龙纹缎被中露出女子红紫累累的半边肩背,忙赶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揭开缎被,正迎上一双大睁着的眼,深寂涣散,如同一泓噬人的清澈死水。”
海市被帝旭折磨得伤痕累累,身上全是伤口,玉苒用池水为海市清洗伤口,海市疼得直唤“阿母”,玉苒说珠汤虽然刺激伤口,疗伤除痕却有奇效。

海市崩溃了。
那池水,分明是海水中加了碎珍珠搅拌而成的。
她颤抖着抬起一手,搅动池水,眼里满是愤恨与不能置信,“难道,年年上贡的珠赋,就是为了……”她顿了一顿,嘶哑衰弱的声音终于爆发,“每年为了贡珠,海上要死多少人,就是为了……”
海市说不下去,将面孔深深埋入水里,乳白色的珠汤下,有什么东西散出隐约的光华。
让珠民苦不堪言的珠赋,原来不过是为了满足帝旭的私欲。
残暴不仁的君王,才是百姓罹难,以海市为代表的采珠人命运悲惨的根源。
帝旭的荒唐,不仅如此。

偏爱盲绣师
宫中的盲绣师,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走针如神,技艺精湛,曾两次被召入宫。
《斛珠夫人》原著里提到,织造坊从民间买了三十名五六岁的女孩,跟随绣师习艺,柘榴便是学徒之一。
盲绣师病逝,弟子们长跪叩头为师父送别,帝旭派人褒扬弟子们的感孝尊师之心,并当场赐下每人一盏杏仁茶,饮下杏仁茶的年轻绣女们当夜全都失明了。

而帝旭如此做的原因,也是荒唐得离谱。
书中写道:“皇帝一向是任性的,宫中没有了盲绣师,他便要自己造出来。”
可怜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全都被帝旭毒伤了眼睛,深爱着柘榴的方濯缨,为了给柘榴报仇,除掉了那两个传杏仁茶的内侍。
接受不了身体有残的绣女们,有的投井自杀了,不能盲绣的,都被遣回了原籍,她们本都是孤女,回乡命运可想而知,能留在宫中继续盲绣的柘榴,已经算是好的了。
帝旭的任性,毁掉的是无数人的人生,就连协助他开疆拓土的功臣,也没逃得过他离谱的暗害。

铲除六翼将
褚仲旭还是旭王的时候,从承稷门之乱到红药原合战的八年间,曾追随他平叛讨逆的六位大将,名动天下的六翼将,除了方鉴明更名改姓为方诸活了下来,其余人皆被帝旭铲除。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
“郭知行的坐骑发狂将他甩了下来,摔断了他的脖颈;鞠七七年近三十有孕,难产而死。过了半年,一名死囚告发,原来阿摩蓝与郭知行素有不和,遣人在鞍鞯与马背间放了真腊特产蒺藜子,镫子上又涂了虫胶,谋害了郭知行。阿摩蓝事发逃亡,途中死于乱箭。方鉴明旋即急病猝死。顾大成放纵部下劫掠,为民间游侠击杀;苏鸣出使殇州,还未出国境,在瀚州西南便遇到黄沙风,在居兹和都穆阑之间的大漠中失去了形迹。开国不到五年,六翼将,竟然已经一个不剩。”

帝旭除掉名将,不是因为他们功高盖主,威胁帝旭的地位,而是他疯魔的念头。
“所谓名将,不过是出众的杀人越货头目。没有了他们,民间只剩下农夫的田塍之争,锄头与板凳的殴斗。不好么?”帝旭露出孩子一般的微笑。
帝旭讨厌战争,他认为名将是战争的根源,为了不再生灵涂炭,帝旭暗中派方诸将六翼将一个个铲除。

而帝旭如此残忍的真正原因,他对海市讲过。
“朕想活的时候,多少人要朕的命。如今朕活得腻味了,却没有人肯杀朕,即便向他们下了杀手,都无法将他们逼上反路。宁可替朕杀人,宁可替朕承担恶名,宁可伤残自身——他就是不愿杀了朕。”
帝旭一而再地挑战世人的底线,不是他昏聩无能,而是他在等后继有人,谋反上位,他“求死不能”,何其悲凉。

对他来说,活着便是痛苦,可是他做不到自戕,因为方诸用秘术把两人的命连在了一起,只有方诸死了,帝旭才能死。
帝旭对方诸,下不了狠手。
方诸和他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是过命的交情;八年叛乱,是方诸陪在帝旭的身边,替他挡了灾厄。
澄明果敢的褚仲旭,终究还是厌弃了这世间,也被这世间所厌弃。

帝旭疯魔的真相
《斛珠夫人》帝旭不是昏君,为何做下三件荒唐事?原著写得太透彻。
天资聪颖的少年,变成了疯魔的君王,只有方诸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地狱一般的战争,一打就是八年,其中最惨烈的红药原一战,红泥遍野,第二年长出了腐草。
这些惨痛的经历,给帝旭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他心爱的女人紫簪和腹中的孩子也殁在了敌人的毒手里,帝旭生命中最后的温情也被剥夺殆尽。

帝旭对海市说:
“庶民可以抛下田产逃进深山,可以抱着敌人的双腿哭喊求告,可以如野草一般死去——朕不能。伯曜逃了,他吊死了自己,一了百了。叔昀早年夭折,季昶远在注辇……朕得负担这一切:人民与兵士的生死温饱,征战的胜负,内讧与背叛,各路勤王将领的拥兵自重、要挟。朕不能恐惧、不能失败、不能逃避,甚至不能死。战乱的年头,人间就是一片血海。”
从十七岁被迫担起守国的重任,帝旭一直活在恐惧之中,可他不能逃避,不能软弱,残酷的战争,妻儿离世,秘术延命,这重重叠加起来,帝旭早就被逼疯了。

他之所以成为一个残暴的君王,是因为他在位的这些年,朝思暮想不过一个“死”字。
可是那些人,宁愿折在帝旭的手里,也没有胆量造反。
终于,他等到了弟弟褚季昶的叛乱,帝旭说:“朕求死得死,季昶也能得到他想要的皇位,也算各得其所。”
《斛珠夫人》原著里写道:
“倘若我们不是生在这里。帝旭的声音如暗雷滚过耳边。何尝不是呢。倘若只是生于市井人家的兄弟,或许孽缘便不会这样沉重;倘若只是乱世中的寻常男女,彼此的背弃与辜负,大约也不至于深到如此鲜血淋漓的地步。”

褚季昶的叛乱,是一场腥风血雨。
帝旭,他没有躲,就这样,结束了他壮烈又悲情的一生。
《斛珠夫人》:伤人至深,莫过于爱而不得
目前,小说还没有读完,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同情帝旭这个人物。作者对他的定位应该是:爱而不得吧。他这一生,江山是自己打来的,坐不坐的稳,能不能当好皇帝,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那个他最爱的人离世,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活着的力气,爱人的力气,治国的力气。他得到了江山,失去了挚亲挚爱,让他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平定叛军,被逼得走投无路时,他对命运怒吼:“造化小儿,你如此弄人。可是为什么——青年抹了抹面颊上沾染的血迹,直直昂首望向云破天开的星空深处。冷诮的眼神,不像是要寻求答案,倒像是在挑衅——为什么我非得听命于你不可呢?”不认输不折服不放弃,因为有人在等着,等着他去保护去守护。
大局已定,他登上至尊之位。面对空洞冷漠的宝座,他看到了“在昏暗的大殿深处,帝座上累累的珠玉金翠隐约闪烁微光。他走上前去,步伐极慢,像是那帝座与他之间隔了一条虚空的河,要涉水而过,生怕哪一步踏得不实。”他步伐极慢地像涉水样走上去,坐下来,短短路程,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孤苦无依,从那一刻起,这个位置上只有被紫簪抛弃的自己。当众臣欢呼万岁,响彻云霄时,这位“年轻皇帝在鼎沸声浪的冲刷下,忽然从四肢百骸中生出一股深深的倦意。他望着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最亲密的人们,一言不发。他在想:伤亡惨重,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迷茫了,失去了方向,他需要有人来帮忙。“"华丽高光的宫室就像一颗通体透亮的明珠,镶嵌于禁城正中,帝都之巅。谁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帝座上的新帝,曾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过。"无声地哭泣过,有无数次的回忆过,只是,那份痛苦的回忆他再也无法承受。所以,“如今分崩离析的国土已被连缀起来,他至少有权不要再去整理那些千头万绪的事情,只要天下一统,人们自会料理自己的日子。可是,他端详着掌上玲珑小巧的榕树盆栽,轻轻掐去了一条逆枝。修剪树木并不需要询问树的意见。那样未免太麻烦了。”简短的几句话,把帝旭对江山、对百姓的态度暴露无遗,他就是想这样毁掉这个自己打下来的江山,他夺走了自己最爱的人,他就是想这样毁掉周围的人,因为,他们都不是他的挚爱。爱而不得的痛伤人至深,痛到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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